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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與鏈接: A Complementarian Where You Least Expect Her
翻譯:厲曉
我不記得第一次聽到互補主義是什麼時候,但我確定是在我初爲基督徒的那幾年裡。在我21歲生日的幾個月前,神拯救了我。很多初信的基督徒都渴慕瞭解自己新得到的信仰,我也一樣,對任何給予我的事物全盤接收。讀經、聆聽主日早上的講道、讀未曾耳聞的作者的書、跟父母和新朋友談論聖經中所不明白的,大多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像站在一個消火栓前面。我要學的很多,現在也是如此。
神拯救我脫離過去的生活模式,這個模式對普通大學生來說並不陌生。而且像我那個年代的很多女性一樣,女權主義是我意識形態裡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然而不是所有的千禧年女性(Millennial women)都被稱爲女權主義者,有些人甚至拒絕這個標籤。你很難在40歲以下的女性中找到一個沒有女權主義思想的人,我也不例外。
什麼是女權主義?
女權主義有很多定義,最常見的是男人和女人在各個方面被造平等。但這個定義具有誤導性,尤其是當你聽到視男人爲笑話的現代女權主義者之間的對話。我把女權主義定義爲「平等等同於相同,」意思是男人和女人不僅在人格上被造平等,在角色和功用上也平等。我們文化裡的性別衝突在競爭精神中表現得尤爲明顯。在我們生活的後現代文化中,很多人對女權主義的解讀各不相同,而且難以確定。
我成長在一個基督徒家庭裡,甚至擁有認同互補主義的父母,但我的獨立精神最終勝出,指引我相信我就是那個能對自己生命發號施令的人。大學課堂上,我全盤接收了女權主義理論,深深地相信每一部偉大的文學作品背後都隱藏著女性受壓迫的信息。我像夏娃一樣質疑任何形式的權威,尤其是神的權威,「神豈是真說?」成了我的人生座右銘。直到那個十二月寒冷的早上,聖靈破碎了我冰冷的心,長久以來我第一次有罪疚感。那時,我知道我無法再回歸到過去的生活,我成爲了新造的人。
學會走路
在早期與主同行的日子裡,我步履蹣跚,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在信仰的新世界裡,只有經歷嚴酷的秋天,忍耐到底才能收穫果實。很多事情對我而言都是初見,包括在神的國裡女性意味著什麼。
在過去,我自稱爲女權主義者,作爲女人,我沒有任何問題,只想發號施令。然而,作爲一名女性基督徒,我明白了唯一能對我們的人生發號施令的是那位照自己形像造我們的神。與主同行的成長過程中,在理性上摒棄女權主義對我來說並不困難。我是第三波女權主義者(a third-wave feminist)中的一名千禧年女性(Millennial woman),我所相信的大部分理念與跟隨基督無法相容。我不想在被救贖很久之後女權主義的根仍然流連在我的心中。
現在的我已經脫離公然厭惡男性的日子。但曾經,在室友(或者我)又一次被男性甩了之後,我就在宿舍裡抨擊他們。我喜歡婚姻和孩子的理念,但卻會獨自一人在又一個週五晚上偷偷地批判那些得意地秀著訂婚戒指的女孩。我打算做點事,投入一個使命或者以寫作謀生。那時,我沒有認清的是,我對比我早結婚的朋友和姐妹的蔑視其實是在掩飾我的失望。我不承認自己也渴望那樣的生活,也不承認自己想像過拖家帶口的場景。我嘲笑那些人這麼容易就屈服於毫無意義的事,比如被家庭束縛。但是因著神的良善(和幽默),現在的我已經結婚六年而且有了兩個孩子(將會有三個)。對付女權主義需要極大的謙卑。
不是一個獨特的故事
儘管如此,我想我的故事並不獨特。
女權主義給女性帶來了選擇和機會。當然不是所有的都是壞事,我很高興自己能投票,能擁有財產,和男性做同一份工作能獲得同等的工資。作爲一名作家,我很高興能用自己的名字出版書籍而不需要爲了被認可去用一個男性名字。
然而,我在歸信前所不明白的和我在歸信後掙扎著妥協的是:女權主義並不是女性面臨不平等的解決之道。女權主義聲稱要促進兩性之間的平等,但神在起初就是這樣設立的。神把一切生活和信仰所需用的賜給我們(彼後1:3),而且在創造時,他用話語建立男人和女人的被造平等,因他們都有神的形像(創1:26-28)。我們不需要一個現代的運動來告訴自己這個從起初就存在的真理。
在伊甸園,自我們在毀滅性的那天墮落後就困擾我們的問題,女權主義無法解答。女權主義承諾女性會有一個新的身份,一個不再被男性和社會所定義,而是被我們全新無拘束的自我所定義的身份。然而,當我不斷理解聖經,我開始明白唯一有權定義我們身份的是神和他的道。因此,我們的身份無法在男性和社會中找到,也無法在「自我」中找到。
在後女性運動中成長的女性很難看清這個意識形態是如何影響我們的。這對我們的影響其實遠超過我們所意識到的。或許你相信神創造的男人和女人在尊嚴和價值上相同,但是角色不同。但當你完全有能力處理某件事時,一個男性卻給你提供幫助,你的內心難道不會產生怨恨嗎?你雖然看重神對婚姻和孩子的設計,但你難道不覺得這些可以等到事業有成後再考慮嗎?你相信謙卑和質樸很重要,但在面對自己的衣櫃時難道這些沒有化爲泡影嗎?
神的道是良善的
女權主義並不侷限於辦公室(corner offices)的女性、厭惡男性者和電視專家。從我們每天早上化妝開始,它就盯住我們。女權主義作爲一種意識形態,伴隨著婦女參政主義者誕生。實際上它是一個古老的理念,當夏娃相信撒旦的謊言時——神的道並不良善,尤其是對她而言,這個理念就嶄露頭角。
我的互補主義之旅源於神進入我黑暗的靈魂,讓我明白我需要他。從那以後,我不斷地在神形像的光中瞭解我自己,並且明白這對我基督徒生活的各個方面意味著什麼,包括基督拯救他的新婦即教會的榮耀大工。我希望我能說自己已經認同互補主義,但這是個謊言。從我丈夫領導我如何順服他以及我如何看待牧師的權威中,我仍舊看到女權主義的陳舊種子在我裡面發芽。就像夏娃,我希望成爲自己命運的主宰。但是也像夏娃,這個意外的女權主義者仍有盼望。這粒應許的種子,基督,他摧毀了所有我們容易跌入的罪,包括女權主義。直到我見主那一天之前,我無法完全擺脫自己那顆反抗權威的心,但我依舊滿懷希望地相信,在那個十二月使光照進我黑暗生命的神將會全程引領我到天家,直到我最終完全成爲新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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