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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種族和民族問題上,基督徒是否應該尋求成爲「色盲」?就像對大多數事情一樣:是,也不是。
但我建議,基督徒尤其應該同時具有「色盲」和「膚色意識」。爲什麼呢?因爲上帝就是這樣的,基督徒和所有人一樣,都按照神的形像受造,並反映祂的形像(創 1:26-28)。與所有人不同的是,基督徒越來越有祂的樣式(林後 3:18)。因此,基督徒要越來越多地——隨著他們的成長成熟——在效法上帝既不看膚色又有膚色意識方面成長。地方教會爲這種成長提供了最好的環境,因爲我們應該在那裡認識那些與我們不同的人——我們當地的「希臘人、猶太人、化外人,西古提人、爲奴的、自主的」等。這就是我的意思。
上帝不看人的膚色。上帝不看膚色,因爲所有人都本於上帝(徒 17:22-27)。上帝不看膚色,因爲祂不以不同的道德標準要求人;所有膚色的人都站在祂的審判臺前(羅 3:23)。上帝不看膚色,因爲祂無差別地愛所有膚色的人。基督在髑髏地爲所有人而死,不分膚色,這充分顯示了祂不偏不倚的愛。對上帝來說,最重要的顏色是紅色——從基督血管裡流淌出來的紅色,現在覆蓋在祂所救贖子民的身上;我們是一個嶄新的、超自然的「族類」,正在經歷更新(彼前 2:9;弗 2:15)。
同樣在教會中,基督徒應該努力去愛所有的人,將他們平等地視爲承載上帝形像的受造。如果邁克爾·傑克遜(Michael Jackson)在某種程度上都能夠理解這一概念——在他的歌《黑或白》(「Black or White」)中,那麼基督徒在爲他人的益處而捨己時,豈不更應該不看膚色嗎?聖經中無數「彼此相愛」的命令中並沒有加上星號,寫著「彼此相愛......*如果你們的膚色相同」。相反,愛一個看起來與我們不同的人這一行爲本身就意味著一種超自然的轉變,並會在世人面前榮耀上帝(約 13:35)。天使們一定很樂意看到這樣的救恩活在雖然不同卻合一的世人中間(彼前 1:12)。
但是,就像大多數變成了壞事的好事一樣,我們基督徒把不看膚色發揮到了極致。我們傾向於完全抹去人們的膚色,就像我們不把「某」弟兄看作是我們的亞洲朋友,而僅僅把他看作是我們的「朋友」。當我們這樣做的時候,我們就是在完全抹殺這個人的特性。可悲的是,在這樣的抹殺中,我們更多地在反映世界而非上帝的形像。因爲在這個世界,即使最基本的東西,比如性別,也看爲是可以被抹殺、扭曲和改變的。與種族相關的某些部分的確可以改變,但我們常常以此爲由完全否認了某個人的背景和經歷。這就是完全不看膚色的自然後果,儘管它往往是無意的。它導致了一種支配性的、沒有愛的種族中心主義,通過文化適應和同化的巨齒吞噬人。換句話說,當我們忽視上帝創造一個人原本的樣子時,我們對他的愛就會減少。沒有愛,我們就算不得什麼(林前 13)。
公平地說,許多心懷善意的主內弟兄姊妹把「不分膚色」看作是一種進步,看作是一種更好的方式來對待基督裡看起來不同的家人。一位年長的白人弟兄告訴我這個非裔美國人:「在我成長的年代,問題在於那時的文化對種族問題如此剛硬,如此憎恨黑人,以至於我們白人基督徒認爲,只要把黑人看作是人,而不是黑人,那就是愛了。」他讓我明白,抹去膚色並不總是爲了摧毀一個人,而是爲了愛他。對某些人來說,不看膚色是邁向愛的一大步。
但是,完全不看膚色並不能成爲我們愛的最後一步,因爲這需要忽視上帝所安排的關於這個人的現實——而正是這些現實塑造了我們的快樂、恐懼和經歷,也造就了我們。當人們與我們分享自己時,我們會感到高興,是他們的經歷使他們能夠如此做。因此,基督徒在教會中的確需要從留意膚色差異獲得一些平衡,因爲上帝確實看到並珍視祂爲我們創造的世界。祂創造了我們的膚色。祂愛它們!我們的膚色給祂帶來了無盡的榮耀,而榮耀正是祂所當得的。祂的教會是祂達成這一目標的方式(弗 3:10)。這裡的算術很簡單:一種膚色的人以一種方式讚美神,還是來自各個國家、各個民族、各種膚色的人以不同方式圍繞著寶座一起讚美神(啓 5),哪種方式更能給神帶來榮耀?因此,上帝毫無羞恥地保留著對膚色的意識。正如一位弟兄所說:「天堂就是多元圍繞著上帝的寶座成爲合一。」
弟兄姊妹,即便在基督——我們最超越的身份——救了我們並帶我們進入祂的教會後,我們也必須保留對人身份的意識。試想一下,如果教會中的所有弟兄都不把地方教會中的姊妹當作「姊妹」。如果這些弟兄不是把她們當作女性朋友,相反只是把她們當作「朋友」——我們都見過這種心態會帶來怎樣的混亂。上帝以祂的智慧尊重祂創造我們的基本細節,我們也應該以祂爲榜樣。這也是部分原因保羅要告訴提摩太:「不可嚴責老年人,只要勸他如同父親;勸少年人如同弟兄,勸老年婦女如同母親;勸少年婦女如同姐妹,總要清清潔潔的。」(提前 5:1-2)。上帝通過保羅所說的話,尊重年齡和性別所標示出的身份,並表明了它們在教會見證和彼此相愛中的重要性。我們的膚色及其所代表的一切——我們在不同程度上,以不同表現形式所代表出的世界和文化——也是如此。上帝通過保羅清楚地表明了多元給教會帶來的益處(林前 12:13,21-23)。因此,我們也必須尊重多元。我們不能偏愛、偶像化、妖魔化或拒絕鏡子裡或座位對面之人的外表和他所代表的世界。而歷史證明,這樣的做法卻是人類的天性。
這種邪惡的傾向正是保羅如此熱切地說要珍視基督超越一切的部分原因(西 3:11)。正如一位弟兄所說:「只有當我們緊緊抓住基督時,我們才會發現其他弟兄和姊妹也在緊緊抓住基督!」我們必須帶著一些「色盲」和一些「膚色意識」緊緊地抓住祂。這種平衡的倚靠將是艱苦、混亂的;更容易的是完全不看膚色的「色盲」或非常在意膚色的「色覺意識」。
然而,這種更好的方式——「色盲」和「膚色意識」的結合——需要寬容、忍耐、成熟和愛。「色盲」和「膚色意識」的結合向注視著我們的世界和天使展現了上帝。弟兄姊妹們,你們願意爲了彰顯上帝形像的榮耀而去愛別人嗎?我們不能因爲天國還未降臨,我們尚不能完美地去愛,就爲自己推卸這項責任。上帝會因我們這樣做——用我們所摸索的方式去做,而獲得所有的榮耀,直到那日。
在那日尚未臨到之前,我們該如何在實踐中結合「色盲」和「膚色意識」呢?在這裡,我假設你屬於一間以少數族群爲主的教會,在這一前提下讓我提出一些想法。首先,要爲此禱告,而且要定期禱告。你是否願意讓神打開你的眼睛,讓你看到你現在看不到的東西?
其次,問問與你不同的人,在哪一點上他們渴望別人瞭解他們。
第三,運用你的屬靈恩賜。如果你有鼓勵的恩賜,就給別人寫一張卡片。如果你有教導的恩賜,就去學習和教導。如果你有服事人的恩賜,爲討論小組擺放椅子和提供點心。如果你有接待的恩賜,那就舉辦一次聚餐,邀請你可能會忽略的人。
無論做什麼,開始做就好。
譯:DeepL;校:Jenny。原文刊載於九標誌英文網站:Don』t Be Color-Blind at Chu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