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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世紀上半葉的一個逾越節,一位旅行者從遠處觀看三名男子在耶路撒冷郊外的一座小山上被釘十字架。他學到了什麼呢?他眼所見的不會讓他明白什麼。除了一些天氣的失常和其中一名男子死亡速度比平常更快以外,他能注意到的只是一些相貌普通的猶太男子被羅馬處決。
但一旦他進入能聽見的範圍內,一切都改變了。別的不說,他特別聽到這些被釘的人們在說話。一個人承認自己有罪,並請求中間那個顯然被稱爲「耶穌」的人,在他得國的時候記念他。他聽見這位耶穌應許說,那個罪犯當天就將進入樂園。他還聽見,監督釘十字架的百夫長宣稱耶穌是「神的兒子」。過了一會兒,他聽見耶穌宣告,他的工「成了」,然後就把自己的靈魂交在他天父的手中。
儘管這位旅行者的從他的眼見中所學甚少,但他的耳聞卻打開了救恩之門。正如我們虛構的旅行者一樣,今天的我們也是如此。
「信道是從聽道來的,聽道是從基督的話來的。」(羅 10:17)
耶穌因祂的恩慈賜給我們兩種聖禮——兩幅福音的圖畫——洗禮和主餐。兩者對健康的教會來說都至關重要。忽視任何一個都會是對耶穌的忽視。但傳講神的道必須始終優先於聖禮。爲什麼呢?因爲只有在伴隨話語的解釋時,記號才有意義。我聽說在英國電臺廣播的早期,英國廣播公司(BBC)與報紙達成了一項協議,就是他們不會靠解說賽馬來削弱報紙的銷量。因此,他們只播放比賽的聲音——馬蹄雷鳴,人群歡呼——卻不說任何話來解釋發生了什麼。這聽起來非常可笑,但很可能是真的。
但禮拜若忽視了福音的宣講,反而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洗禮或主餐上面,就更加愚蠢了。讓我們來看其中的三個原因。
「基督差遣我,原不是爲施洗,乃是爲傳福音。」(林前 1:17)。
保羅肯定給人們施過洗,雖然有時他似乎完全忘記了那些人都是誰(林前 1:16)。但他顯然認爲,他的核心任務是傳講被釘十字架的基督。當我們讀到使徒行傳時,我們很少聽到有關聖餐的事。但我們看到保羅會利用幾乎每一個機會講道。
當早期教會中的紛爭產生一種讓其他使徒忙不過來的威脅時,他們決定:「我們撇下神的道去管理飯食,原是不合宜的。」(徒 6:2),並下定決心「要專心以祈禱傳道爲事。」(徒 6:4)最初期的教會領袖們顯然把祈禱傳道放在首位。
當保羅看到教會將來會沒有使徒,而是由像提摩太和提多這樣的「普通」人帶領時,他再次關心忠實的講道。他告訴提摩太,「你要以宣讀、勸勉、教導爲念,直等到我來。」(提前 4:13)他提醒提多,神是「藉著傳揚的工夫,把他的道顯明了;這傳揚的責任是按著神我們救主的命令交託了我。」(多 1:3)難怪保羅最後的囑咐也是他最有分量的話(提後 4:1–2):
我在神面前,並在將來審判活人死人的基督耶穌面前,憑著他的顯現和他的國度囑咐你:務要傳道!無論得時不得時,總要專心,並用百般的忍耐,各樣的教訓,責備人,警戒人,勸勉人。
各卷教牧書信中很少(如果有的話)提及聖禮。但傳道的命令卻響徹每一卷。
當然,保羅和提摩太只不過是在追隨他們主的腳蹤。主非常重視祂的傳道工作。當迦百農的群眾因爲看見耶穌勝過疾病和魔鬼的能力時,就蜂擁而至想要得醫治,這時基督告訴西門,有必要「往別處去,到鄰近的鄉村,我也好在那裡傳道,因爲我是爲這事出來的。」(可 1:38)
爲什麼耶穌要撇下醫治的善工,去向新的羊群傳道呢?因爲祂是撒種的人,祂的話語結出果實,打開進入永恆國度的大門(可 4:1–20)。
直到今天也仍是藉著道,而不是光憑聖禮,男男女女「蒙了重生,不是由於能壞的種子,乃是由於不能壞的種子,是藉著神活潑常存的道。」(彼前 1:23)正是被宣講和傳講的道能夠使懷疑者轉變並訓練聖徒(提後 3:15-17)。沒有聖道的聖禮一個人也救不了,而沒有聖禮的聖道卻拯救過許多人。
我們絕不能忽視聖禮。但讓我們以講道爲中心。
譯/校:無聲宏揚。原文刊載於九標誌英文網站:Why Preaching Is Primary and the Ordinances Ar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