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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於教會及其使命的困惑依然存在,但澳大利亞教會在福音中的合一和對福音的清晰正在慢慢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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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世紀 60 年代,作家唐納德·霍恩(Donald Horne)評價說澳大利亞是「幸運之國」,這句金言很著名。他認爲,澳大利亞作爲一個國家所取得的進步,與其說是因爲領導有方,不如說是因爲幸運。[1] 如今這句評論已成爲澳大利亞生活方式的一種代言。畢竟,我們是一個物質豐富、種族多元的社會,以「人人享有公平待遇」爲榮。我們 2,400 萬居民中的絕大多數生活在以沿海爲主的城鎮地區和城市中,其中有兩個城市被評爲世界五大「最宜居城市」之列。儘管開玩笑可能會開過頭,但澳大利亞人喜歡燒烤、運動、海灘和歡笑。我們支持弱者,反對自以爲是的「高個子」。儘管我們這個國家的人喜歡用批評和諷刺來表達喜歡,但這是一個悠閒、友好的國家,大家都是「朋友」。
基督教最早在 17 世紀晚期傳入澳大利亞,當時的歐洲移民帶著他們各種各樣的宗派來到澳大利亞。到了 19 世紀 40 年代,聖公會、衛理公會、長老會、公理會、路德宗教會和浸信會都建立起來了。20 世紀初,澳大利亞總人口中 96% 的人自認爲是「基督徒」;其中 70% 的人認爲自己是新教基督徒,40% 的人信奉聖公會。
遺憾的是,與許多其他西方國家一樣,澳大利亞的基督教潮流後來發生了轉變。如今,在澳大利亞只有 8% 的「基督徒」真正定期去教會參加聚會,而這些基督徒的年齡中位數比全國人口年齡中位數大了近 20 歲。也許有人會對這些統計數字的實際意義提出質疑,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我們都非常需要健康教會。雖然我們擁有如此多的祝福和普遍較高的生活水平,但我們國家卻越來越變成了一個充滿死在過犯和罪中、沒有盼望、在今生沒有神之人(弗 2:12)的國家。
那麼,耶穌是如何在澳大利亞建立教會的呢?有哪些令人鼓舞的趨勢?這裡的教會面臨哪些不斷加劇的攔阻呢?
我承認:澳大利亞是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人們的視線越遠,他們的視野就越模糊。儘管如此,請允許我從一個角度來鼓勵你,促使你爲這個國家禱告。
過去,宗派林立削弱了地方教會的工作和福音在澳大利亞的傳播。但在去年八月,來自全國各地的 110 位基督教領袖聚集在一起,成立了澳大利亞福音聯盟(The Gospel Coalition Australia)。雖然還處於初期階段,但通過地方會議和網站內容,「澳大利亞福音聯盟」已經裝備了牧師,使他們能夠更好地理解解經式講道、聖經神學、福音、歸信和傳福音。萊爾(J.C. Ryle)曾寫道:「盡可能減少隔閡,努力多握手言和。」[2] 「澳大利亞福音聯盟」是這種基督徒合一的積極典範,它正在幫助而不是阻礙一些澳大利亞地方教會的健康發展。
在澳大利亞,神學教育仍然良莠不齊,但有一些因素促使許多聖經學院最近得到了鞏固。隨著下一代牧師接受培訓學習如何正確解釋聖道,更多對聖經的詮釋正滲透到一些講道中。與此同時,像馬提亞傳媒(Matthias Media)這樣的跨教會組織繼續通過各種忠於聖經的資源來促進地方教會的健康發展。近年來,《枝與架》(The Trellis and the Vine)一書卓有成效地鼓勵了人們按照合乎聖經的方式理解由教會生活所塑造的門訓和成長。此外,通過致力於聖經教義和扎實講道的網絡——如「使徒行傳 29 植堂網絡」(Acts 29)、「日內瓦推動」(Geneva Push)和「城市引力協會」(City to City)——教會也正在全國各地植堂。
我爲這些令人鼓舞的趨勢向神獻上感恩,並祈求神繼續爲這些趨勢提供動力,因爲神的話語得到了傳揚,門徒得到了造就,教會得到了建立。
雖然有這些令人鼓舞的趨勢,但澳大利亞仍然缺乏符合聖經的教會論。我可以公平地說,在澳大利亞似乎很少有教會通過查考聖經來了解他們應該如何組織教會生活。正因如此,越來越多的教會似乎轉而尋求個人偏好、實用主義和世界的智慧。
即便是那些自稱堅持「九標誌教會論」的人,似乎也少有人積極地追求教會的真貌。如果「錯誤的教會論教導和實踐遮蔽了福音,而正確的教會論教導和實踐澄清了福音」[3] 是真的,那麼那些相信這些標誌是忠於聖經的人就應該有理由感到擔憂。根據我的經驗,在澳大利亞有意義的成員制和教會紀律的實踐幾乎不存在。
更令人擔憂的是,「底層」的許多教會正在失去對聖經福音的堅守,轉而接受了教義稀釋帶來的歪曲,如療傷「福音」和社會「福音」。巴刻(J.I. Packer)寫出的這些話用來感嘆澳大利亞教會的現狀再合適不過了:
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裡,我們不知不覺地用替代品代替了福音(即聖經中的福音),雖然在細節上看起來很相似,但整體上卻截然不同。因此,我們遇到了麻煩;因爲真福音已經透過歷史顯明了它偉大的結局,替代品卻毫無未來 [4]。
此外,與歐洲的弟兄姊妹一樣,澳大利亞的基督徒現在也正經歷著更爲咄咄逼人的世俗主義。隨著越來越多的教會放棄聖經中的性道德,試圖使聖經成爲二十一世紀的敏感詞,與性別問題相關的文化壓力不斷增加,這有可能打開自由主義的閘門。
事實證明,澳大利亞並不是「幸運之國」。但它也不是屬靈荒漠。在上帝豐富的憐憫中,福音繼續緩慢傳揚並結出了果子(西 1:5-6)。然而,要收的莊稼多而工人稀少。請爲我們禱告,求神賜給我們忠心的恩賜,使我們的工作結出豐碩的果實。單單稱頌祂的榮耀。
作者注:特別感謝默里·坎貝爾(Murray Campbell)對本文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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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參「幸運之國」 (The Lucky Country)http://www.australia.gov.au/about-australia/australian-story/lucky-country
[2] 引自 Iain H. Murray, Evangelicalism Divided: A Record of Crucial Change in the Years 1950 to 2000 (Edinburgh; Banner of Truth, 2000), p. 311.
[3] 狄馬可,《教會:讓人看得見的福音》 。
[4] J.I. Packer, 'Introductory Essay' in John Owen, The Death of Death in the Death of Christ (Edinburgh; Banner of Truth, 2007), p. 3.
譯:DeepL;校:Jenny。原文刊載於九標誌英文網站:Churches in Australia: The Lucky Count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