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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喪受挫」似乎是蔓延在今日牧師隊伍中的流行病。造成這病症的原因很多,其中最常見的就是孤獨。牧師常常單單侷限在自己的教會和事工中。因此,他們不斷地誤以爲,自己是唯一那個面對著事工壓力和挑戰的人。
治療這「受挫症」的藥方可以是:與其他牧師建立刻意的、有目的的團契。這不是指與任何一個牧師團契,而是與志同道合的牧師一起。兩年前,當我和另外一位牧師朋友開始團契時,培養這樣的教牧團契成爲了我們的目標,如今我們把這稱爲「基於實踐神學的教牧團契」。在本文中,我將闡述我們如何開始這個團契、我們希望召集哪些人來到我們中間、我們希望達成的目標、我們聚會的內容,以及我們迄今爲止的收穫。
在我侍奉的初期,我就被教導與其他牧師保持團契十分重要。因此當我最親愛的牧師夥伴之一吉姆,來徵詢我有關開展教牧團契的事時,我十分感興趣。我們知道,有很多理由表明這是個好主意,但我們同時也意識到,吉姆和我有著不同的牧師網絡,我們認識的牧師各不相同。所以吉姆和我同意,每人各帶一位我們熟知且信賴,並且也認爲他對教牧團契這主意感興趣的人來,一同商議團契的可能性。
加上另兩位我們帶來的牧師,我們開始每月見面一次,相互瞭解、團契、彼此代禱,並討論教牧團契是否是個明智而有成效的嘗試。我們同意說,這會是個富有成果的機會,讓我們與其他牧師見面、鼓勵他們;而且我們發現,我們四人戰略性地在城市的四角牧會,我們各自認識一批志同道合的牧者,是其他三位不知道的。由此,推動這樣一個教牧團契的領導團隊就這樣開始了。
當我們開始討論邀請誰來到我們中間時,我們意識到應該起草一份模板,讓我們可以聯合那些在基要問題上與我們有共識的牧者,避免過於僵硬而將有需要的牧者排除在外。我們同意以下面四條委身作爲我們的邀請原則:
儘管我們的小組成員在教會體制、洗禮、改革宗神學等議題上觀點不一,但我們決定,只要我們志同道合的相似點夠多,這些分歧的存在不會影響我們之間有意義的團契。我們也把邀請名單限制在全職傳道人、帶職長老和副牧師之內,因爲我們知道如果列入見習牧師或實習生,溝通的透明度可能受阻。這是我們目前仍然遵循的準則。我們的團契現有超過50名牧師,其中每次約有30至35人出席會議。
我們的名字體現出了我們的主要目標:基於實踐神學的教牧團契。我們的目標是通過教導和討論教牧神學,凝聚一群志同道合的牧者,增進彼此的團契與鼓勵。
換而言之,我們希望並肩作戰,攜手挖掘每個成功侍奉必須經歷的戰壕,一同堅固作爲事奉基礎的神學承諾。當牧師關懷困難人群、輔導受傷人士、預備每週講道,解決領袖間衝突、試圖愛妻子、教養孩子、與自己的罪掙扎搏鬥時,他需要知道在這些壓力之下,他不是孤軍奮戰。所有的牧師都可以在影響牧養事工的問題上,挖掘出更深的神學基礎。
靠著上帝的恩典,在過去的兩年中,我和其他三位開始這個團契的牧者,深深被這個目標所帶來的成果所激勵。詳述如下。
我們每次聚會都做些什麼呢?下面是我們一次典型會議的內容。
我們每兩個月聚會一次,暑假休息。每次聚會從中午12點到下午2點。我們提供午餐並至少發放一本免費書籍。在吃過午餐後,我們會前往另一個房間進行教導、討論和禱告。
我們四個人通常各有分工,一個人負責教導、一個人帶領討論、另一個帶領針對討論內容進行的禱告。如果有機會,我們也會邀請正好路過此地的特別講員來給牧師們作講座。
吉姆和他的教會非常慷慨地成爲了東道主,爲我們提供午餐。我通常負責聯繫慷慨而樂意向牧者提供免費書籍的機構(比如九標誌)和出版社,向與會者發放圖書。有些時候,另外三個牧者的教會也會提供幫助,用來彌補聚會的支出,但是總而言之,相比我們從聚會中所得的益處,這些支出是微不足道的。
教牧團契的聚會帶來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果效。我提以下兩個。
首先,儘管我們這四位開始團契的牧師都希望藉著聚會增進彼此間的感情,但我們必須承認,我們對彼此的愛有了驚人的成長。在暑期休會期間,我們四人也會共進早餐,互相勉勵。我們每次見面,無一例外,主的靈都甜蜜而出人意料地與我們同在。
第二個驚喜是,不少牧者長途跋涉來參加聚會,也有很多牧者與相鄰但原本不認識的同行取得聯繫,從而,他們也開始了定期聚會。由教牧團契倍增出來的團契對我們而言是個巨大的鼓勵,也是一份意想不到的喜樂。
透過我們的團契,一個重要的事實提醒著我們:牧師常常感到受挫沮喪,他們需要彼此。我們可能各自牧養不同的教會,但我們領受了同一個呼召,回應著同一位牧長(彼前5:4)。我們更多攜手並肩,彼此堅固,在牧長顯現的時候,我們就更能得到他衷心地誇讚。
翻譯:季方。原文刊載於九標誌英文網站:Coming Together: the Pastoral Fellowship for Practical Theology.